☆、蠻荒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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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鳥地方，什麽鬼啊。”
“沒吃沒喝沒人，做夢抓了只兔子，兔子比我還兇要啃我。”
“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……媽的！”
“我的妖法啊啊啊啊！我要死了！”
咦。
前面有人？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。
不管了，他死了最好，沒死也要死在她手裏。溫阮心握緊手中的一根白骨，這是她在沙漠中撿來的。
她在這沙漠中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，不累死也得渴死了。她要喝水，沒水就喝血，她大魔王未盡的事業還沒拉開序幕，就要葬送在一面破鏡子裏了。
傻逼狼妖，這哪裏是救她，這是害她啊。
溫阮心第一百五十三次嘗試使用法術，沒用，是真沒用，她現在就是個廢物點心。
眼看不遠處躺了個鮮活的人，對於唇幹得快裂開的她，無疑就是快綠洲，她要喝光他的血啊，想想就激動。
是個男人，身材高大。
臉朝下埋在沙裏，看不清楚表情，溫阮心抓了抓舉起的白骨，端詳了一會兒，不客氣地對著男人後腦勺砸下去。
適者生存，怪不得她了。
男人被她一骨頭敲得悶哼一聲，本來是暈著的，倒被溫阮心敲醒了，溫阮心眉宇間盡是狠戾，打算補敲幾下，可是喪失了最好的時機。
第二棍還沒落下時，男人的意識已經能夠感覺到身後的危險，抓起一把沙子朝後一揚。
溫阮心臉色一變，立刻用胳膊擋住沙子避免入眼，然而，前一秒還趴在地上死狗一樣的男人，下一秒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扣在她咽喉上。
溫阮心也抓緊白骨準備誓死一搏。
隔著翻飛迷離的塵埃，男人在看清她面容時一楞，溫阮心淺色的瞳仁也在認出他時閃爍著疑惑。
兩人的打鬥同時僵住，在男人松手一瞬間，她被他前沖的慣性撲倒在地。
“……”
謝重樓撐著身子坐起來，冷淡肅殺的表情一下消失，一把將溫阮心拉起來就笑：“又見面了啊。”
竟然走著走著，中暑暈倒了。
什麽法術都無法施，謝重樓覺得丟臉。
她瞪著眼前這個男人，只覺得胸口一窒，重新拿起那根白骨，恨不得敲他個昏天暗地。謝重樓像是無所謂，因缺水枯幹的嘴唇開合著，啞聲笑道：“沒我你走不出去。”
就這麽輕輕一句話，溫阮心本能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“你發現了吧，我們的法術在這不頂用。”
謝重樓笑著拿走她手上的白骨，在掌心掂量了下，說道：“別鬧了啊，不聯手走出去，再過不了多久，我們都得死這裏。”
“哎。”他喚了她一聲，“還不走，要我背才能走啊。”
溫阮心沒動，直到謝重樓喊了一句：“行啊，願意在這等，我出去找小狼妖……”他笑了出來，笑容張揚又惡劣，“找到就直接殺了。”
“你敢。”
“有什麽不敢的，我好歹算個仙君，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妖物，是我的對手嗎？”
溫阮心有興趣地瞇起眼睛：“哦？仙君？你說我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謝重樓摸了摸下巴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望著黃沙之上的毒日頭沈思：“既然是小狼妖帶我們來這的，如此說來，想要出去……還是得找他啊。”
沈思半天說了一句廢話。
溫阮心陰沈的目光在他臉上一瞥，謝重樓挑眉問道：“想起來了？”
“想起了要殺你……”
“要殺我啊？”謝重樓一笑，“你還是只小耳妖時，也說過這句話，可惜啊可惜，最後卻愛上我了，這世上，還沒有你這麽大膽的妖。”
溫阮心沒說話。
謝重樓擡頭看了她一眼，直接走了，慢慢聽見身後有腳步聲，他不自覺地勾起了唇。
“暫時把那個世界的仇放一放。”
“在沙漠裏，沒吃沒喝的，就算我死了，你吃我能吃幾天？收起你那些小心思，老子清楚著呢。”
“走吧，省省力氣，天黑了就麻煩了。”
……
在天庭學堂時，謝重樓功課不認真，看的閑書卻多，不管是仙姑仙尊們的八卦情感小說，還是各種神器神獸話本，都比天夫子的講學有吸引力。
也許是他天賦異稟，記憶力驚人，謝重樓看過的書都能倒背如流，之前吃虧在靈核受損，如今恢覆神識，所有的記憶也在回歸腦海。
天帝仍舊罵他執迷不悟，放不下與溫阮心的這段孽緣，不答應讓他重新掌管重樓宮，謝重樓身份尷尬，幹脆又跑下凡了。
時光鏡中的世界，一是過去，而是未來。
這會兒，全是沙子，謝重樓無法準確判斷他們在哪，是到了過去還是未來，只能盡量離開這兒。
行走過程中，兩人為了節省力氣不再說話，不知道艱難地走了多久。
一陣清脆的駝鈴聲傳來。
“有人。”
溫阮心驚喜地喊了一聲，腳下用力地朝一座山丘跑，謝重樓視線越過她，也加快腳步，兩人還沒跑上沙頂，一匹白色駱駝出現了。
駱駝上坐著一個穿著異域服裝的少年，少年一頭紅毛短發，皮膚黝黑，五官深邃得像是混血兒。
溫阮心剛想呼救，又有幾匹駱駝出現了，每個騎駱駝的人，手上拿著一把彎刀，身後用繩子拖著一個個衣衫破爛的……乞丐？
那些乞丐全被挖去了眼睛，一個個臉上留著兩個血骷髏。
令人頭皮發麻。
像是想到了什麽，溫阮心身體僵硬了一下，直覺想要逃跑，謝重樓走上前握住她的手，靜靜地說了句：“他們有弓箭，別輕舉妄動。”
那邊很快響起了交流的聲音，還帶著審視他們的目光，溫阮心聽不懂對方的語言，警惕地眨眨眼，壓低聲音問：“我們運氣好像不好，你有把握幹贏他們嗎？”
謝重樓笑：“沒把握。”
“這是些什麽人？”
“看來我們進入了異國他鄉，先看看再說，實在不行，我們發揮自己的長處……色.誘。”
“……抓那個少年。”
話說完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往前沖，然而步子還沒踏出去，就被人按進了沙裏。溫阮心雙手握拳，掙紮著想擡頭，就聽見耳邊“砰”的一響。
擡起頭，看到小紅毛拿弓箭指著他們，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眸，盯著狼狽的溫阮心，轉到了護著他的男人身上。
嗓音溫和，甚至還保持著溫柔，可惜溫阮心沒聽到他說了什麽。
然後，沙丘上沖下來兩個人。
謝重樓準備起身，小紅毛在他身後的沙地上警告似地補了兩只羽箭，溫阮心咬了咬唇，與謝重樓對視一眼，乖乖不再反抗。
“阿阮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別怕。”
兩人被綁住雙手時，謝重樓語氣很認真地安慰她，溫阮心想說“我才不怕呢”，轉背被扔到了少年的駱駝上。
謝重樓待遇就沒那麽好了，綁在一個小個子的駱駝後，被人拖著走。
閉了閉眼，她把心一橫，努力擡高頭卻只能夠到小紅毛的後腦勺，開口時嗓音甜甜的帶著一絲絲央求：“給我口水喝，好不好？”
對方無動於衷。
溫阮心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，深呼吸一口氣，一只水囊卻送到了她嘴邊，嗓音低啞深沈：“喝。”
“？”
溫阮心感覺不安：“你能聽懂我說話啊？”
小紅毛卻只重覆一個字：“喝。”
她怕他反悔，立刻猛喝了幾口，整個人像是死了又活過來了一樣，從沒覺得這帶著鐵銹味的水這麽好喝。
想到要逃出去，沒了謝重樓肯定辦不到，溫阮心啞著嗓子又提要求：“你給那個男人也喝點，我們一起的。”
小紅毛默默地把水囊拿走，掛在了駱駝脖子上。
“餵，你給他也喝點啊，他死了對你們也沒好處吧。”
小紅毛選擇性耳聾。
“……”
溫阮心又說了一大串，小紅毛沒理她，倒是謝重樓在身後笑：“阿阮，人家是要抓你回去當壓寨夫人，哪裏會管老子死活。”
“……”
說多了話，又渴了。
溫阮心焉焉的，沒忍住敷衍了聲：“你閉嘴吧。”
被人這樣扔死狗一樣橫掛在駱駝上，腦袋不停地充血，有暈過去的趨勢。她眼角因燥熱的天氣發熱發紅，臉上不停地冒汗。
好在小紅毛良心未泯，在她幹嘔了幾聲，差點難受到要吐一地時，小紅毛單手拎起她，面朝自己把她放在了自己身前。
溫阮心一臉懵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，然後擡起頭看了他一眼，下一秒，溫阮心瞪大眼睛，一把揪住他掛在脖子上的小鈴鐺：“這個你哪來的！”
這聲怒吼讓小紅毛皺起了眉。
“說話，你為什麽有小狼妖的鈴鐺？你把小狼妖怎麽樣了？是不是把他也抓了，你放開我，我要殺了你！”
這顆金色的小鈴鐺，溫阮心再熟悉不過了，這是小狼妖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，是他的寶貝，就連她摸一下小狼妖都不肯。
現在怎麽會在這個小紅毛手裏。
姜維絕對是遭人毒手了。
“你不是牛逼嗎？我問你你怎麽不敢說話了？”
要不是小紅毛面色陰沈地在思考，溫阮心幾乎覺得她猜得八九不離十，沒想到小紅毛微微擰眉，肅著臉看著她：“你知道我是狼妖？”
溫阮心眨眨眼，有些驚訝他說出這種話。
看向她的目光淡淡的，帶著一絲哀傷：“鈴鐺是母親給的。”
“你……母親給的？”
“她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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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小狼妖……媽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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咦。
前面有人？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。
不管了，他死了最好，沒死也要死在她手裏。溫阮心握緊手中的一根白骨，這是她在沙漠中撿來的。
她在這沙漠中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，不累死也得渴死了。她要喝水，沒水就喝血，她大魔王未盡的事業還沒拉開序幕，就要葬送在一面破鏡子裏了。
傻逼狼妖，這哪裏是救她，這是害她啊。
溫阮心第一百五十三次嘗試使用法術，沒用，是真沒用，她現在就是個廢物點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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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個男人，身材高大。
臉朝下埋在沙裏，看不清楚表情，溫阮心抓了抓舉起的白骨，端詳了一會兒，不客氣地對著男人後腦勺砸下去。
適者生存，怪不得她了。
男人被她一骨頭敲得悶哼一聲，本來是暈著的，倒被溫阮心敲醒了，溫阮心眉宇間盡是狠戾，打算補敲幾下，可是喪失了最好的時機。
第二棍還沒落下時，男人的意識已經能夠感覺到身後的危險，抓起一把沙子朝後一揚。
溫阮心臉色一變，立刻用胳膊擋住沙子避免入眼，然而，前一秒還趴在地上死狗一樣的男人，下一秒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扣在她咽喉上。
溫阮心也抓緊白骨準備誓死一搏。
隔著翻飛迷離的塵埃，男人在看清她面容時一楞，溫阮心淺色的瞳仁也在認出他時閃爍著疑惑。
兩人的打鬥同時僵住，在男人松手一瞬間，她被他前沖的慣性撲倒在地。
“……”
謝重樓撐著身子坐起來，冷淡肅殺的表情一下消失，一把將溫阮心拉起來就笑：“又見面了啊。”
竟然走著走著，中暑暈倒了。
什麽法術都無法施，謝重樓覺得丟臉。
她瞪著眼前這個男人，只覺得胸口一窒，重新拿起那根白骨，恨不得敲他個昏天暗地。謝重樓像是無所謂，因缺水枯幹的嘴唇開合著，啞聲笑道：“沒我你走不出去。”
就這麽輕輕一句話，溫阮心本能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“你發現了吧，我們的法術在這不頂用。”
謝重樓笑著拿走她手上的白骨，在掌心掂量了下，說道：“別鬧了啊，不聯手走出去，再過不了多久，我們都得死這裏。”
“哎。”他喚了她一聲，“還不走，要我背才能走啊。”
溫阮心沒動，直到謝重樓喊了一句：“行啊，願意在這等，我出去找小狼妖……”他笑了出來，笑容張揚又惡劣，“找到就直接殺了。”
“你敢。”
“有什麽不敢的，我好歹算個仙君，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妖物，是我的對手嗎？”
溫阮心有興趣地瞇起眼睛：“哦？仙君？你說我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謝重樓摸了摸下巴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望著黃沙之上的毒日頭沈思：“既然是小狼妖帶我們來這的，如此說來，想要出去……還是得找他啊。”
沈思半天說了一句廢話。
溫阮心陰沈的目光在他臉上一瞥，謝重樓挑眉問道：“想起來了？”
“想起了要殺你……”
“要殺我啊？”謝重樓一笑，“你還是只小耳妖時，也說過這句話，可惜啊可惜，最後卻愛上我了，這世上，還沒有你這麽大膽的妖。”
溫阮心沒說話。
謝重樓擡頭看了她一眼，直接走了，慢慢聽見身後有腳步聲，他不自覺地勾起了唇。
“暫時把那個世界的仇放一放。”
“在沙漠裏，沒吃沒喝的，就算我死了，你吃我能吃幾天？收起你那些小心思，老子清楚著呢。”
“走吧，省省力氣，天黑了就麻煩了。”
……
在天庭學堂時，謝重樓功課不認真，看的閑書卻多，不管是仙姑仙尊們的八卦情感小說，還是各種神器神獸話本，都比天夫子的講學有吸引力。
也許是他天賦異稟，記憶力驚人，謝重樓看過的書都能倒背如流，之前吃虧在靈核受損，如今恢覆神識，所有的記憶也在回歸腦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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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鏡中的世界，一是過去，而是未來。
這會兒，全是沙子，謝重樓無法準確判斷他們在哪，是到了過去還是未來，只能盡量離開這兒。
行走過程中，兩人為了節省力氣不再說話，不知道艱難地走了多久。
一陣清脆的駝鈴聲傳來。
“有人。”
溫阮心驚喜地喊了一聲，腳下用力地朝一座山丘跑，謝重樓視線越過她，也加快腳步，兩人還沒跑上沙頂，一匹白色駱駝出現了。
駱駝上坐著一個穿著異域服裝的少年，少年一頭紅毛短發，皮膚黝黑，五官深邃得像是混血兒。
溫阮心剛想呼救，又有幾匹駱駝出現了，每個騎駱駝的人，手上拿著一把彎刀，身後用繩子拖著一個個衣衫破爛的……乞丐？
那些乞丐全被挖去了眼睛，一個個臉上留著兩個血骷髏。
令人頭皮發麻。
像是想到了什麽，溫阮心身體僵硬了一下，直覺想要逃跑，謝重樓走上前握住她的手，靜靜地說了句：“他們有弓箭，別輕舉妄動。”
那邊很快響起了交流的聲音，還帶著審視他們的目光，溫阮心聽不懂對方的語言，警惕地眨眨眼，壓低聲音問：“我們運氣好像不好，你有把握幹贏他們嗎？”
謝重樓笑：“沒把握。”
“這是些什麽人？”
“看來我們進入了異國他鄉，先看看再說，實在不行，我們發揮自己的長處……色.誘。”
“……抓那個少年。”
話說完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往前沖，然而步子還沒踏出去，就被人按進了沙裏。溫阮心雙手握拳，掙紮著想擡頭，就聽見耳邊“砰”的一響。
擡起頭，看到小紅毛拿弓箭指著他們，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眸，盯著狼狽的溫阮心，轉到了護著他的男人身上。
嗓音溫和，甚至還保持著溫柔，可惜溫阮心沒聽到他說了什麽。
然後，沙丘上沖下來兩個人。
謝重樓準備起身，小紅毛在他身後的沙地上警告似地補了兩只羽箭，溫阮心咬了咬唇，與謝重樓對視一眼，乖乖不再反抗。
“阿阮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別怕。”
兩人被綁住雙手時，謝重樓語氣很認真地安慰她，溫阮心想說“我才不怕呢”，轉背被扔到了少年的駱駝上。
謝重樓待遇就沒那麽好了，綁在一個小個子的駱駝後，被人拖著走。
閉了閉眼，她把心一橫，努力擡高頭卻只能夠到小紅毛的後腦勺，開口時嗓音甜甜的帶著一絲絲央求：“給我口水喝，好不好？”
對方無動於衷。
溫阮心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，深呼吸一口氣，一只水囊卻送到了她嘴邊，嗓音低啞深沈：“喝。”
“？”
溫阮心感覺不安：“你能聽懂我說話啊？”
小紅毛卻只重覆一個字：“喝。”
她怕他反悔，立刻猛喝了幾口，整個人像是死了又活過來了一樣，從沒覺得這帶著鐵銹味的水這麽好喝。
想到要逃出去，沒了謝重樓肯定辦不到，溫阮心啞著嗓子又提要求：“你給那個男人也喝點，我們一起的。”
小紅毛默默地把水囊拿走，掛在了駱駝脖子上。
“餵，你給他也喝點啊，他死了對你們也沒好處吧。”
小紅毛選擇性耳聾。
“……”
溫阮心又說了一大串，小紅毛沒理她，倒是謝重樓在身後笑：“阿阮，人家是要抓你回去當壓寨夫人，哪裏會管老子死活。”
“……”
說多了話，又渴了。
溫阮心焉焉的，沒忍住敷衍了聲：“你閉嘴吧。”
被人這樣扔死狗一樣橫掛在駱駝上，腦袋不停地充血，有暈過去的趨勢。她眼角因燥熱的天氣發熱發紅，臉上不停地冒汗。
好在小紅毛良心未泯，在她幹嘔了幾聲，差點難受到要吐一地時，小紅毛單手拎起她，面朝自己把她放在了自己身前。
溫阮心一臉懵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，然後擡起頭看了他一眼，下一秒，溫阮心瞪大眼睛，一把揪住他掛在脖子上的小鈴鐺：“這個你哪來的！”
這聲怒吼讓小紅毛皺起了眉。
“說話，你為什麽有小狼妖的鈴鐺？你把小狼妖怎麽樣了？是不是把他也抓了，你放開我，我要殺了你！”
這顆金色的小鈴鐺，溫阮心再熟悉不過了，這是小狼妖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，是他的寶貝，就連她摸一下小狼妖都不肯。
現在怎麽會在這個小紅毛手裏。
姜維絕對是遭人毒手了。
“你不是牛逼嗎？我問你你怎麽不敢說話了？”
要不是小紅毛面色陰沈地在思考，溫阮心幾乎覺得她猜得八九不離十，沒想到小紅毛微微擰眉，肅著臉看著她：“你知道我是狼妖？”
溫阮心眨眨眼，有些驚訝他說出這種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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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母親給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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